温度后,黑发的仪式师就难以再忽略它。

灰翠安静地又等待了一会儿,就听到林的呼吸变得非常轻缓。

他缓缓抬起了手,那双绘上了仪式阵的乌黑眼睛,已经安静地闭上。

保持着半蹲姿势的灰翠这才起身,探身拿起林家放在沙发上的绒毛小被子,盖在林身上。

同时,他用念力轻轻按动客厅的电灯开关,将其调整到昏暗不打扰人入睡的亮度。

这么做完,灰翠重新拿起堆在另一边沙发上的衣服。

他抖了两下西装外套,正要寻找匹配的衣架,动作突然停住。

转过身去,他看到一个,两个,三个小脑袋,从走廊拐角探出头来,用或悚然,或好奇的目光看向他。

***

林埋在温暖到让他感觉有些热的羽毛中。

被子好厚,他想,挣扎着起身,睁开眼睛。

“……哎?”

黑发的少年惊讶发现,自己竟然是从一只巨大白鸽的翅膀底下钻出来的。

这只鸽子大得像是一辆小汽车,而他不知怎么栖息在了这只白鸽的鸟巢里,并且,一看到白鸽,他就能想起他的名字,叫灰翠。

但白鸽为什么会叫灰翠?他哪里灰哪里翠啦?

林迷茫地眨眼,不过这不妨碍他动作麻利地去穿衣服、洗漱,因为他记得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,他马上要——

“公务员考试!”林爸爸着急地爬进鸟巢,提着一份油条、豆浆和鸡蛋,焦急塞进他手里,喊着,“小■!你公务员考试要迟到了!”

“我知道!我马上出门!”急匆匆洗了个脸的林跑出来——为什么鸟巢里会有厕所和洗脸台?——接过不知为何显得那么诱人的早餐,迅速爬到鸟巢的边缘。

穿着旗袍的林妈妈坐在那里,将检查过的笔和草稿纸放进他书包。林一把提起书包,往下眺望,发现这个修建在摩天大楼某层的鸟巢,距离地面绝对有个一百多米,而且他还找不到到向下的楼梯,或者电梯。

不过,就在林为了赶考试,思考自己要不要跳楼的时候,他身后传出一声鸽子叫。

“睡觉。”

“睡觉?”

林疑惑重复,转过身,看到和小汽车一样大的白鸽已经睁开粉红色的眼睛,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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